第一只白缺

抽奖已结束,稿位已满,感谢大家(♡´∀`♡)

【雁俏】世中无常(完结)

♂黑白无常设定
 ♂没有文笔,ooc,不喜叉
 ♂逻辑混乱,故事尴尬,考究党勿入
 ♂就想试试能不能坚持写个连载,有没有之后随缘,与原剧没半毛钱剧情关系
 ♂月更作者上线,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就草草结尾,等一顿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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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破梦

俏如来少年时很喜欢雪,只因为他生在南方很少有机会能见到,但他从来不知道雪落在身上也是可以这般难受的。

这是一片荒原,四处都是积了厚雪的乱石,风雪呼啸,寒冷蚀骨。后面有很多人在追他,有要杀他的人,也有要救他的人,但这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毫无意义,因为如果他想,杀他的人杀不了他,他不想,救他的人也救不了他。

他一直走,精疲力竭,最终停靠在一块巨石之后,就这么默默想很多事情。他完成了所有要做的事情,很辛苦,却总不至于无疾而终。他想过未来要做什么,却发现早不在这条路上。他想起无数经历过的权利更替,知道自己打不破这个循环。最后他被困在这个怪圈里,作为一支燃烧的火把,照亮前方为后人引路,发挥热度驱散黑暗污秽,同时也将自己燃烧殆尽。

终于,是时候结束了。

在他打算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的时候,视线里突然出现一截黑底红纹的衣摆,俏如来抬头,发现上官鸿信逆着光站在风雪里。

找到你了。他说。

鸡鸣上第七遍,俏如来猛然睁眼。

他转过头,梦中那个人此刻就在他身旁跟他同床共枕。

那人也慢慢睁开了眼睛,一双有着好看眸子的眼因为睡意一改平日锐利,带着几分湿漉漉的朦胧感,跟他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俏如来有些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那人才把这当成一个打破沉默的信号,飞快凑过来亲了他一口,然后道了声早,动作利索地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还不忘撸一把他的头发叫他起床。

这样甜蜜静好的氛围几乎是顷刻就让俏如来把刚刚想同上官鸿信讲的那个梦搁到了一边。他们在房间迅速洗涑完毕,又在客栈里面吃了早点,然后便动身往羽国都城而去。

这次的魂魄是一个女人,一个雁王死后掌控了羽国政权近二十年的女人。

画像上的她紫衣黑裘,雍容华贵,妩媚动人,眉宇间带着上位者的娇矜,似乎是一辈子活该高贵把人踩在脚下的。然而在死亡面前再美丽的皮囊,再高的权利都无济于事。

这样的人俏如来看了太多,以至于起初的那几分不解和可惜都烟消云散化为虚无,只是在看到女人的名字时觉出了几分熟悉,或者说那并不是她本来的名字,而是一个名号,这个名号用得太久,久到连生死簿也承认了它作为名字。

然后他看到上官鸿信只看了一眼上面的两个小字——凰后,便轻轻笑了出来。

他们向北而行往皇宫去,一路上繁华热闹,上官鸿信最近每次都似乎是打定主意了不好好履行职务,硬要拉着他倒处去逛一逛,还买了一堆东西准备带回去让那些没怎么到过人间的小鬼馋上好几天,除了讨人厌的性格没变之外,整日摸鱼逗鸟仿佛凭空生出的闲情雅致,这样不寻常,叫俏如来生出几分不真实之感。

他试着回忆过去二十年上官鸿信的模样,突然发现几天前还可以掰着指头一件件数出来的往事居然开始模糊不清起来,能想起来的寥寥几件,清楚连贯的竟半分没有。

俏如来挠挠头,一时间怀疑起是自己跟上官鸿信谈情说爱把脑子谈出了问题。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转瞬即逝,他又不傻,也没什么病,怎么可能前几天还记得那么多事转眼就忘了个一干二净。除非他的记忆自己出了问题,或者被人动了手脚。

细细回想,唯一清晰的记忆大概只有一段时间前和上官鸿信一起去花城开始的,后面他与上官鸿信一起四处奔走,他像他表白示爱,两个人在一起生活,过得……非常开心。

非常开心……却充满了不真实的感觉。

——没有人会在以为自己有二十年记忆结果发现只有不到一年清晰记忆的时候还觉得自己过得真实。

但他是地府无常,凡人根本无法近身,他想不到有谁能对他的记忆做手脚,也想不到这样做的理由。

而唯一有这个机会接触到他的,俏如来转头望了望身边的男人——只有上官鸿信一个人而已。

但他很快否定了这个可能性,如若说这世上他有谁可信,除了上官鸿信别无他人,他也没理由干这种事情,上官鸿信不会害他也从不做无谓的事,哪儿有闲工夫跟他开这种玩笑。

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俏如来不敢轻举妄动,怕上官鸿信担心也没打算马上告诉他,他们牵手走在大街上与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过,俏如来不动声色观察四周,除了这些羽国特有的建筑自己没什么印象外,这些路人总给人莫名的熟悉感,总觉得在某一个地方也见过同样的几个人,像是把这些特定的角色搬过来一样组成了这大街上说说笑笑的路人。一旦有了这个念头,这些人便越像幻影一样不真实起来,影影绰绰得十分荒诞。

奇怪的是俏如来发现这些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想要打破或者逃离这里,而是突然害怕起自己拉着的那个人会不会也是幻影,不自觉得猛然收紧了手。

上官鸿信被捏得一痛,莫名其妙转头看他,问他做什么。

俏如来盯着他不说话,默默把这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从表情到动作都真的不能再真了。

上官鸿信见他停下来不走又默不作声,有点奇怪,摸摸他的额头问,还没睡醒呢?做甚一直盯着你师兄我看?

俏如来回过神,忙摇摇头。然后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我刚刚捏痛你了?

上官鸿信失笑,说是有一点,问他到底怎么了。

没,手抽筋。俏如来脸不红心不跳撒了一个拙劣的谎。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俏如来偷偷掐了掐自己,不痛,没有感觉。

他想起昙华说的话——小僧其实不是在梦中而是正当醒,是施主在梦中啊。

在梦中的人自己掐自己是不会痛的。

一时间,一切都开始往一个新的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起来,他起初以为又是哪个地缚灵的界,混淆他的视听让他陷入梦境,却在两个人见到凰后的那一刻,这个想法被彻底推翻,荒诞之感瞬间达到了顶峰。

凰后一个人住在尚贤宫里,当今的羽王想见她都要经过通传,各国搜罗来的奇珍异宝都会往这儿送,天长日久便造就了这座殿宇的金碧辉煌。

此时这座宫殿里却只点了几盏火光微弱的灯,甚至没有几个下人走动,只有一对宫女悄无声息立在两侧门边,低垂脑袋神情木然。

黑暗里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歌声,唱的是市坊歌女们都会的一首艳曲,女人的声音有些苍凉,却唱得比任何歌女都动听,推着长长的尾调挠人心肝。

但四周太过安静,女人的歌声和着俏如来两人的脚步声在这座空荡荡的大殿中回响,具是空旷落寞。

待他们走进,歌声便戛然而止。

凰后安安静静靠在梳妆台前,取下了繁重的头饰将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不觉惊慌地转头看了看他们,待看清他们二人的面目后方才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

你们两个竟然没死?

上官鸿信摆出一贯抱着双臂的姿势,挑了挑眉,方才开口反驳她,不,早死透了。

而俏如来的第一反应则是,好嘛,又是个认识自己自己半点想不起来的。

如若只是半点记不起人还好,偏偏他看这阴森森的大殿越看越眼熟,特别是四周那一圈九个不同颜色的帘布,装模作样挂在那里,没增加半分美感,只让他觉得这女人不应该在帘前这把椅子上而应该躲在那块紫布后面,藏在不见光的阴影里,暗使些搅弄风云的手段。

可气的是再往下想他又立刻说不出个所以然。这滋味可不好受,根本不像是他丢失了二十年记忆,而像是谁硬生生劈开他的头把原本,也就是所谓的“生前”的记忆掐掉,然后又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段不清不楚的回忆硬给他粘在一起,大概是粘的不牢,掉了之后那前面二十年就没有了。

凰后不是普通人,自然能识得非凡物。只见到这四周阴森上官鸿信更阴森,这灯光惨白俏如来更惨白。她本百无禁忌,自然而然想到这两人是鬼,要来索她的命了。

跟你俩明争暗斗半辈子,到头来还要麻烦来接我,想想倒是不错。凰后抚着脸突然就笑了起来。

女人面目依旧还是跟她的真实年龄完全对不上的年轻,故意露笑的样子像是在刻意做给他看,让俏如来不由自主回忆她到底是谁,他心浮气躁,听不进上官鸿信跟她假客套,只声音尽量平静地问,你是谁?

哈,女人抚弄着自己的嘴唇反问,你想不起来我是谁?

她说着,声音逐渐拔高,逐渐嘶哑,表情也逐渐狰狞,与她的优雅背道而驰,她大声问,你还不想起来我是谁吗?!

她背后无边的黑暗也仿佛同她的表情一起扭曲,那些狰狞鬼面痛不欲生哭着,冷嘲热讽笑着,悲天悯人注视着,歇斯底里叫嚣着,全部咄咄逼人地齐齐涌向他。

就像突然遇到了某种契机,打开了某个死结一般,之前所有的人包括眼前前一刻还在觉得他们是来索命的凰后,都像是台上的戏子,演了一台早就谱写完毕却又故意漏洞百出好叫他发现的戏。一张张熟悉的脸也如同那些鬼面一样从脑海中疯狂涌现出来,让他头痛欲裂。

他惶恐地往后退,惶恐地回头想抓住上官鸿信的手,回身便被拉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随即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师弟……师弟……师弟?

一声声呼唤中俏如来在今天第二次体会到了猛然惊醒的感觉。

他从趴着的桌面缓缓抬起头,一直压着的右手尚在泛麻,眼睛还没恢复清明,就有人伸手拨了拨他的额发,然后温热的手心贴在他的额头上。

他听到那人轻声问了一句熟悉的话——还没睡醒呢?

俏如来一个激灵,陡然清醒。

他抬头四顾,是个种满梅花的精致院落,他坐在院子中央的石桌前,对面是上官鸿信。

桌上有一壶酒,他嘴中还残留着一点酒味,上官鸿信带着几分笑意说,竟没想到师弟是个一杯倒。

上官鸿信没穿那件黑袍子,而是穿了带着羽国特色的一件黑底红纹的衣袍,面容也显得年轻几分。

俏如来一时懵了,搞不懂自己又是碰到了什么邪祟到了哪个幻境。

然后他不受控制地听到自己回答,是又如何,师弟我可没说自己会喝酒,今天特意庆祝你登基你居然还笑话于我。

说的上官鸿信赶紧命人摆上糕点来赔罪。

身体不受自己掌控,俏如来像一个旁观者一样默然看着这和乐融融的一幕,后知后觉从脑海中冒出了这里原来是羽国皇宫这个认知。

那些失落的记忆开始浮现,有如种子发芽,慢慢冲破土层,渐渐窥见阳光。

他记起这是那年上官鸿信终于平定羽国内乱荣登大宝的日子。

两个人少年时都没有向往过权利,长大了却不得不被迫去接受它。上官鸿信是没得选,生在皇家他牺牲了太多东西,不当王就真的什么都抓不住了。而俏如来承载了太多因果,太多人的希望和寄托,让他处在了一个不可或缺的位置,师尊的辞世,父亲的托付,想要保护的亲友,使得他不得不扛起这一份维系九界的责任来。

那天他第一次喝酒,两个紧绷太久的人难得放松一天。有侍卫过来在上官鸿信身旁耳语了几句,他便让俏如来等候一段时间他去处理一些事情,俏如来刚想答应一个好字,抬头却发现天空中皆是晚霞,群鸦叫嚣着掠向下方的山谷。

俏如来发现自己握着火把站在山谷上方,山风把他的衣袖吹得猎猎作响,带着尸体的臭味和血液的味道,他带着的墨家的人将山谷团团围住,所有人都神情肃穆,取着火把,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全部将之投进山谷,遍地尸骸瞬间被大火覆盖。

这就是败者的代价。

这是俏如来正式掌权的第三年,他铲除祸源,维系平衡,同时也承担罪孽。

俏如来看着大火,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已经变成如同这火把一样了,太过炽烈,所以很快就会烧尽。

脚下的热浪不知何时消失殆尽,他又立在了一处大殿中,数九寒冬,衣衫单薄,整个脚底都是地面传来的寒意。

本来就是个站不住人的地方,还要看着几个倚老卖老的人觍着脸跟他要地盘,这是他掌权第十个年头,新的势力已经成熟,本来被他聚拢的这些势力又有了分崩离析之态,终究是逃不过“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个定律。

俏如来已经不想殚精竭虑再把当初争权夺利的事情经历一次了。

他看着这些人完完全全记起了自己当时的想法——火把烧尽了。

他叹了口气不再理会那些聒噪的人,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然后他踏进了一片被风雪覆盖的荒原。

背后远远追来了一些人,他就只能一直走一直走,漫无目的,就如同他这一生,都在为别人而活,到头来自己要追求个什么东西却已经不知道了。

就算是知道,也已经背道而驰太远,再不能回头。

然后终于出现他在作为无常的那段虚假记忆里经常缠绕他的梦——他走到筋疲力竭,这才靠在一块巨石后,想着前尘已了,他事无缘。

直到上官鸿信出现在他面前说,找到你了。

无论在哪里,上官鸿信总是能第一个找到他。

混账东西,是怕你师兄我的头发白得不够快么?什么关头都要到处乱跑!上官鸿信嘴上这样斥他,却很快半蹲下身把他揽进怀里。

他身上带着梅花的香味,很快将俏如来笼罩在里面,让他想起幼年时还在默苍离那个种满梅花的院子里和上官鸿信一起求学的日子。

冥医的病人换了四五拨了,俏如来和上官鸿信才把刚刚上课吵架被罚抄的书抄到第三遍。

他们两个上课只吵架从不睡觉,因为上默苍离的课总是要集中注意力,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才行,而现在他想着默苍离缓缓念着的内容,想起他看似总说严厉的话却十足温柔的声音,突然就犯起困来。

我好累啊,师兄。

他近乎是撒着娇一般对上官鸿信说。

上官鸿信一愣,深深皱起了眉头,没有人比他更知道俏如来这份“累”是怎么个累法,也没有人比他更知道俏如来此刻想做什么。

这么一直拖着不过是因为还有一份牵挂,这个牵挂是谁不言而喻。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句话,求他生,他便继续这样活着,不求他生,他便能从此解脱。

活着不快活,死得有牵挂,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但这世间懂俏如来的人真便只剩他一个,而懂他的人也只有俏如来一个。

他本就比谁都知道他要什么。

累了就睡吧,我陪着你。良久,上官鸿信用自己这辈子最温柔的语气说道。

俏如来没想过他会这样说,看着他半晌,蓦然的,也想通了。

也好。

两个人互相依偎着,任大雪渐渐覆盖全身。然后他们睡了这么久以来最安稳的一觉。

此间事了,再无牵挂。

俏如来第三次惊醒。

他好像躺了很久,身体不怎么听使唤,头还晕。朦朦胧胧睁开眼看到上官鸿信在床边背对他站着正在跟什么人说着话。

为什么我醒了他还没醒?你那什么魔族秘术?上官鸿信语含怒意。

不可能不应当不应该!一定是他灵魂自我封闭太久了需要恢复的时间要长一点。

好的,一听前一句就知道跟上官鸿信说话的人是公子开明这厮。

这人一贯聒噪得很,为了防止他再跟上官鸿信喋喋不休惹人头疼,俏如来还是努力伸出手够到上官鸿信的衣摆拉了拉表明自己的存在。

果然非常有效得让两个人快速转过身围到了床前。

他眨巴眨巴眼睛,表示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鸿信犹疑了片刻,俏如来就在这片刻的犹疑中从他的表情看出他想骂自己蠢东西之类的话。

幸好有几个地府小鬼差跑过来兢兢业业把该交代的全都交代了,这才避免了上官鸿信发作。

说实话,他现在看到这些鬼差,和这个熟悉的无常殿,已经有点分不清这些东西到底是真的还是在做梦,他不想再惊醒第四次了。

但好歹是从几个鬼差口中知道了前因后果。

第一,他确实是死了,死得不能更透。

第二,他死后因为生前执念太强灵魂自我封闭,既投不了胎也做不成鬼差,但根据一生功过冥王有意要让他和上官鸿信做无常,因此他这下黄泉都要为他操心的师兄找到生前认识的魔族策君公子开明,让他以魔族一门入梦的秘术来唤醒他。

梦境是个很玄妙的东西,当一个人深陷其中,你就算捏着他耳朵凑上去告诉他你在做梦赶紧醒过来,他也是不会信的。

唯有制造一些契机,循循善诱让做梦的人自己发现自己在做梦才能从梦境中完全醒转。

公子开明的这项魔族秘术就是能使人进入别人的梦境,并且将梦境的主导权抢过来,上官鸿信便选择了自己亲自进入俏如来的梦境。

一开始的计划只是进入梦境,然后制造某些不寻常的事情让俏如来自己发觉,从而脱离梦境。

可后来他发现很难,俏如来的梦境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望不到边的混沌,可见他其实根本什么都没想,什么都不想注意,那就算发生再荒诞的事情他说不定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上官鸿信想了很久,终于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在他的梦境中虚造了二十年的时间概念,然后仔仔细细为他编织了一年的清晰梦境,他们会在梦中再次相爱,会过上生前一直希望却从未有过的日子,会做一切以前想做却从来没做过的事情,谁也不用再刻意伪装自己。然后渐渐得让他发现些漏洞,让几个关键人物旁敲侧击勾起他的回忆,直到他自己发觉这是个梦境为止。

他知道俏如来不愿意醒,只是怕了。

而只要有他上官鸿信在,便没什么好怕的。

他低头看着俏如来——所以,从现在开始,初次搭档,我的白无常。

上官鸿信向他伸出手。跟幼时一样,跟长大后一样,也跟梦中一样。

俏如来终于从觉得自己逃避得这般没出息的羞愧中回过神,拉住上官鸿信的手,缓缓握紧了。

佛言无常,是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那再多的堪不破,上官鸿信都提前给了他可能的答案,确实没什么可怕的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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